寂寞何以堪

【酒茨】酒色2

一舞作罢,刚才一直在不远处观看的公子哥凑上前搭讪。茨木眼看去路被拦,皱眉,但仍旧保持良好的风度教养,婉言谢绝过去喝一杯的请求,酒吧的经理知道茨木的身份,及时过来。本来听经理道明茨木身份的几个纨绔确实会自行退去,但奈何今天有位渡边家的小少爷在,事情就麻烦起来。

那位小少爷是家中的次子,因为年龄最小,被宠的无法无天,又偏生继承母亲一张好皮囊,成年之后就到处猎艳,没碰上过什么不买账的,胆子愈发大起来,今天瞧见茨木在台上跳舞,自然不肯放过。他推开经理,靠近茨木,浓烈的香水味窜入茨木鼻间,惹得茨木皱起眉尖,暗想着是不是该给他点教训。

“对不起,我还有同伴在等。”

“这位小哥,可别这么羞涩,和我们一道喝一杯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说罢,一只手就要搭上茨木的肩。

“我已经约人了。”

酒吞原本想待在二楼等着茨木上来,没想到仅一支舞那些浪荡子弟就瞄上茨木了,将自己看上的人围堵在楼道口,酒吞怒火渐生,于是下楼去接茨木。谁曾想一靠近就看见有人把咸猪手往茨木身上搁,心中更是恼火。

他面上不动声色,用了四成力道捏住那只手,渡边家的小少爷登时痛呼出声,连连让酒吞松开。酒吞轻蔑地看向他,甩开他的手,接过茨木递来的纸巾擦拭刚刚碰到他的地方,嘲讽嫌恶之意再明显不过。那位小少爷自然满心怨恨,但碍于酒吞身份不好发作,沉声问道:“酒吞先生这是何意?”

“何意?”酒吞冷笑,伸出手臂揽住茨木腰身,“渡边先生拦住我的同伴,又是何意?”

渡边家的小少爷这才知道茨木说的同伴是酒吞,脸色铁青,酒吞是他少数不能招惹的人之一,要说为什么,大概就是因为他是次子,没有继承权,而酒吞继承人的身份却是早早定下来的。可他又实在不想放过茨木这样难得一见的美人,又说道:“既然如此,倒是我唐突冒犯了,不如二位和我一起喝一杯,权当赔罪。”

酒吞不假颜色,冷声拒绝,“不必,我和茨木还有事情,记得替我向你兄长问好。”

听到酒吞拿身份压他,小少爷心中恨恨,旋即转身走人。酒吞也不想再待在是非之地,和经理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。经理见酒吞要带走茨木一阵纠结,茨木暗中给他一个眼神示意没事,他这放下心,等两人走出之后,他又一条短信发给玉藻前。

“鬼王已带着罗生门离开。”

三楼,一个装满监控显示器的房间里,玉藻前合上手机,对着屏幕上二人离开的背影笑得诡秘。

坐在车上,茨木询问酒吞去哪,他现在还穿着跳舞时的衣服,在初春的半夜里略显单薄,酒吞从后座上拿过自己的外套递给对方,让他披上。

“去你家。”

茨木穿上外套,才想起自己是因为没带房门钥匙才去找玉藻前的,不禁讪讪:“我钥匙落家里了,进不去的。”

酒吞颇觉好笑,已经是二十出头的人了,还会犯这样的失误,同时心中暗喜,面上却还要一副正经模样,“那就住我家吧,明天我送你回去。”

茨木点头,“麻烦你了。”

大半夜的。马路上没几个人,被黑沉沉的天幕从头罩着,气氛显得过于安静,酒吞忽的想起茨木喊他的那声挚友,随口询问,“你为何会喊我‘挚友’?”

茨木怔忪,露出思考的模样,半晌给出一个不靠谱的答复:“就觉得应该这么喊你,于是顺其自然喊出来了,可能因为你很强吧。”茨木说的极真诚,表露出的态度柔软温顺,听得酒吞耳根一热,面上一红,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。

幸而茨木的话痨基因又活过来了,嘴皮子一动,洋溢着赞美之情的词语不要钱似的就往酒吞身上安,酒吞惊异之余,看着那个微微晃动的白色脑袋时,像一只仓鼠,他顺从自己的心意,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抚摸那颗脑袋,头发比想象中的要软一点,一经拨弄蓬松地鼓起,显得和主人一样咋咋呼呼。他笑了一下,嘴角的弧度在晦暗的夜色里不甚清楚,等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,酒吞迅速收回自己的手。

虽然他们才认识不过一个晚上,可茨木表现出来的柔软毫无攻击性,就仿佛是经年累月积攒下来习性,酒吞对他存有没由来的信任,但这并不代表他对茨木不存有戒心。

这回轮茨木问他,“挚友为何摸我的头?”

酒吞假意咳嗽,“你头发上有东西,我帮你拿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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