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寞何以堪

【尊礼】二十九

|是 @夜璃infinity 那个他29他24的扩写,想想室长也是个快三十的男人了呢

|复健练习 短且OOC

姓名:宗像礼司

性别:男

职务: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室长

年龄:29

宗像礼司盯着两位数字总于有了一点危机感,等到今年12月31号一过,新年的钟声一敲响,打2开头的数字就在时间重量的压迫下变为3,他就要从二几芳华变为三十的老男人了。如果他能活到90岁,那么这意味着他三分之一的人生已经过去,然而能陪他走过剩下三分之二生命的伴侣还是没有出现。

言简意赅,他还是个单身汉,并且是个奔三的单身汉。

宗像礼司安慰自己这是因为自己醉心工作无心恋爱的原因,他走出自己的独立办公室看到伏见猿比古在走廊上等着出巡,脸上直白赤裸地写着“我要去找美咲”;淡岛世理正在通话,似乎约好晚上去哪喝酒;其余队员两两走在一起,勾肩搭背关系好到超出好朋友的范围。宗像礼司又回到办公室,闭门思考人生大事。

他思索,他沉默,他百思不得其解,他决定叫来二把手和三把手。

美丽且强势能干的女性否认了他和草薙出云正在恋爱的错误论断,“请室长不要误会,我和草薙出云绝对没有恋爱这层关系的存在。”

“啧,要不要去旅行。”被迫倾听室长内心苦恼的伏见没有打算给自己上司上一堂恋爱课程,鬼知道为什么他还没有女朋友,“来一场爱的邂逅。”

宗像礼司觉得言之有理,当着部下的面以权谋私给自己批下一个长假,其速度之快让另外两位当事人懵在原地,反应过来时白纸黑字,红艳艳的公章敲在右下角。

淡岛默默拔刀,架在伏见肩头。

伏见:“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。”

宗像礼司对此视而不见,痛苦和快乐总是并存的,别以为他不知道等他一走这小子就该天天缠着赤组的那个少年。

第二天凌晨四点,宗像礼司来到机场,淡岛执意过来送行,仿佛他一去不复返。

“那么请室长好好享受这次的旅行吧。”冷风贴身飘过,淡岛拢一拢衣领,把半个下颚藏在衣领里,她从暖气里出来没有多久,被温差逼迫地裹紧外套,属于另一个人的黑色的西服外套上留有一些果酒的甜香,召示衣服的主人是谁,她又是从哪过来。

外套过于抢眼,宗像视线在上面多停留了一会,想起白天斩钉截铁地否认,十分好心没有戳破下属强装出的镇定。

“我会的,淡岛,这段时间麻烦你了。”

这是他成为王之后第一次旅游,抛开在日本的地位,王权的困扰,路上遇到的是金发碧眼,鼻梁高挺的白种人,说的是带有地方口音的英语。有年轻貌美的姑娘对这个东方来的男人动了心,明着暗着想交换联系方式,却都落空。

哥伦比亚,加拿大,芬兰,是还未被过度开发的地方,宗像礼司住在小木屋,开着暖气望着不远处的路易斯湖,外头在下雪,树叶上落了厚厚一层,一些枝桠承受不住重量,把白色的外衣抖落在地。

他已经逛遍所向往之地,仍旧觉得心脏的某个角落不清不楚的暗自闷痛。

就像病因都不清楚的病,无药可医。

旅店老板推开门送来一听冰啤,和远在本国的淡岛一样祝他have a good time,水珠顺着青色铁皮向下滑动接触到桌面,啤酒被拿起时水留在桌面上,在木制的桌面上洇开一圈深色的水痕。

宗像礼司看看这听啤酒,冰冷的温度透过皮肤钻入血管,要冻住五根手指,他又看向窗外纷扬落下的雪,明白过来令人心悸的闷痛是何原因。

过去的几年冬天的雪包括今年冬天的,都不曾参杂一缕烈焰一样的红。

宗像礼司要迈入三十,可那个男人永久的留在二十四。

思索来思索去,宗像礼司提前结束国外的行程,暗中打道回府。青苔以强势的姿态占据一切裂缝,蔓延到台阶表面,生成一片青绿,较之以前更为旺盛,是落雪也无法掩盖的生机。他站在最高处点上一根,味道烈且呛人,不合他的喜好,却是周防的贯爱,升腾起的烟雾被劲风吹拉撕扯成一线,几番回折之后失去踪影。

宗像把剩下的一盒烟收入口袋,找到一块干燥的地方就地坐下,静默无声地抽着点燃的那根。他想,怎么能有人可以活的这么任性妄为,活着的时候烧得像太阳一样耀眼,死后又变成黑沉沉的一颗黑矮星,压在他心上喘不过气。

野蛮。

不遵规则。

宗像礼司在心里不无傲慢地评价。 

“青王?”带有几分惊讶的声音从下方传来。

草薙出云身着黑色西服站在台阶低处,看见宗像礼司坐在上边,目光远放,被他一声招呼喊回魂。男人站起,将烟头丢在雪地里,缓步走下来,对他的外套几番打量后露出不明的笑。

出云被这一眼看的惊悚,干瘪瘪地找话:“听小世理说您不是在旅游,怎么待在这?”

“这是最后一站”宗像指指刚才坐过的那块地,“现在我的假期结束了。”

平安夜快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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